我已经三十六岁了,保养得再好,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。
眼角带上了皱纹,苹果肌微微下垂,眼神略微有些无神,称一句“黄脸婆”也不为过。
和年轻貌美、气质出尘的顾云汐更是比不得一点。
而三十岁的谢景书,是圈里飞速成长起来的新贵,风度翩翩,器宇轩昂。
这样的年纪能将公司发展到如此程度,任谁看了也要称一句年少有为。
所以那怕当初谢景书说得再如何信誓旦旦,现在的他还是后悔了。
我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紧紧攥紧,在手心深深掐出一条红痕。
家门被人推开,我反射性地转过头,保姆将带去奶奶家玩的女儿接了回来。
谢晚星,我和谢景书唯一的孩子,正在上幼儿园的年纪。
因为今晚我准备偷偷溜去公司看望谢景书,连去幼儿园接女儿放学的任务都交给了保姆。
我擦了擦眼角的泪,收拾好情绪,扬起了一个笑容:“星星,来妈妈这。”
可女儿却一反常态地绕开了我,撅着小嘴嘟囔道:“妈妈,你以后可不可以也像今天一样不要来接我,让保姆阿姨来接我就好了,我会乖乖的。”
我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,束手无措地问:“星星,能告诉妈妈为什么吗?”
女儿眨着一双无辜又清澈的大眼睛告诉我:“今天你没来,好多小朋友才敢大胆地告诉我,他们说我的妈妈太丑了,看起来像个保姆。”
我垂下头,摸了摸鼻头,鼻头酸涩无比,嗓子眼也好像哽着什么东西。
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什么都不太懂,只知道以美丑分人,而我的女儿,小小年纪,最是爱美。
这样的话,她一定不是第一天听别的小朋友提起来。
我咽下嘴中的苦涩,耐心地和她讲道、说故事。
她不耐烦地摇头晃脑,嚷嚷道:“可是妈妈,你就是没有其他小朋友的妈妈好看。”
我哽住了话语,心脏好像被划了一刀。
我想起女儿在读的那所贵族幼儿园,放学后来接孩子的女人都是圈中有头有脸的富商太太。
她们年轻、精致、美丽、端庄,年纪最小的一位太太才刚满二十岁。